我跟裴烬八岁的时候在大院里相识,那时,我总跟在他***后面喊,“烬哥,烬哥。”
或者是,裴烬哥哥,而他喊我傅宝,说傅宝珠是父母的掌中珍珠。
可真的是珍珠吗?
初中毕业那年,父亲***,心性高洁的母亲提出***,***战打了两年,最终母亲放弃抚养权,我跟着父亲。
也是在那年,我跟裴烬分开,成为两条平行线,
高三那年,裴烬遇到转学来的江雪,她们从高中谈到大学,在大三时和平分手,大四那年江雪和一名警官订婚。
我从来不曾想还会遇到裴烬,直到那年听父亲的话入朋友家公司实习,再次碰到裴烬。
年少遇到太过耀眼的人,别的人都成了陪衬。
读书时,有过不少跟我表白的,但我就是不开窍。
直到遇到裴烬,我像只飞蛾遇到炙热的火光那般向他而去。
我将相遇,视作缘分。
我们频繁见面,密不可分,就算知晓他忘不了他的白月光,我都觉得无所谓。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终有一天,他会满心满眼都是我,就像儿时那样。
他给我一场盛大的告白,耗费巨资的盛大婚礼,凡是我想要的,他都愿意给。
我觉得那就是爱,爱一个人,才知道对方要什么。
可后来,我听他的兄弟们说,女人在乎的不过是房子、车子、票子,可这些对烬哥来说都不算什么。
“你知道烬哥真正爱一个女人,是怎样的吗?”醉酒的兄弟问另一个人。
“怎样?”他也好奇。
我站在门口,脚步像是黏在地板上,我也好奇,难道裴烬现在爱的人不是我吗?
里面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
“烬哥当年追江雪,那可是连续送了两年多的花,只要她想要什么她就送什么,高调得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雪是他女人,还有呢!”
“还有什么?”
“烬哥以前的窃听备忘录里记录着江雪所有的东西,她的喜好,过去,全部。”
“烬哥,还有这一面哇?”有人惊讶。
裴烬没有否认,他满不在乎的,“追小姑***把戏而已。”
“烬哥,那你对咱嫂子是真爱吗?你们可是模范夫妻啊,圈子里有多少人羡慕。”
是真爱吗?我知道听墙角是错误的行为,但我做不到转身离开。
裴烬说的话,几乎是刻进我的骨子里,他说:“我跟你嫂子青梅竹马,家世相当,就合适呗。爱情这玩意儿啊,太玄,老子可不敢沾。”
“你们知道江雪跟我分手,他说什么吗?”裴烬似是喝醉了,他笑得肆意,“她说你的家庭我高攀不起,我有自知之明。她说的是好话,但我知道,不就是把我给绿了嘛。”
后来的话,我不想再听了。
我这个人比较执拗,认定的东西,总要分出个高低。
我从***那里了解到江雪的所有,知道江雪收了裴烬母亲的钱,拿来为父亲治病。
原来她们分手,不是因为她红杏出墙,而是门第之别。
只要裴烬再多了解一些内情,就没有她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