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为我做点事了。裴九棠的神情僵住,颇为复杂。我懒得琢磨,也琢磨不透,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走。手腕却猛地被捉住。 他也该为我做点事了。裴九棠的神情僵住,颇为复杂。我懒得琢磨,也琢磨不透,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走。手腕却猛地被捉住。裴九棠竟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你去哪儿?「我、我没说不做。」9我勾唇轻笑,拿话刺他:
他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裴九棠的神情僵住,颇为复杂。
我懒得琢磨,也琢磨不透,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走。
手腕却猛地被捉住。
裴九棠竟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你去哪儿?
「我、我没说不做。」
9
我勾唇轻笑,拿话刺他:
「家里平白多了张嘴,多了条需要治疗的腿,我不得采药赚钱呀,兄长?」
我没说的是——
脱离清泉村、游历河山,这两个,也都需要银钱。
我虽日常在村中出诊治病,但巴掌大的村落,低头抬头三两步,全是熟人。
诊金直接就给块豆腐、给把青菜是常态。
更有甚者,嘿嘿一笑,就权当抵了诊金。
所以我的穷,真不是装的。
裴九棠拖着瘸腿,一趟趟地进出晒药。
跛脚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凄凉。
我「啧」了一声,稍微有点良心发现:「这么辛苦,要不提个条件?」
裴九棠的身形顿住。
沉默了会后,嗓音很轻:
「别唤我兄长,唤我九棠,行吗?」
良心收回。
我瞥唇:「不行。」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称呼。
就好像这般叫了,我跟他的关系就能改变什么似的。
明明上辈子我缠着他一声声地叫九棠。
他却总皱眉说「矫情」,让我对外叫他兄长的。
10
我果然没有记错。
这天之后过了五六日,一直蠢蠢欲动的匈奴开始频繁侵袭边关。
军中士兵与镇上百姓多有伤亡。
白芨、三七、白芷这三味止血药材,供不应求。
市面上的价格翻了二十倍不止。
方圆百里,竟就数我这院里的药草最为充足。
不过,我并未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