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珩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纸屑,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前些日子让下人清点嫁妆。我也知二皇子从边疆回来了,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与我和离后你便能同他在一起。」
「我既已知你心意,又怎好将你困在身边,与我蹉跎一生,不得欢愉,这才先写下和离书想放你自由。」
我听得云里雾里,二皇子与我有何关系?
二皇子慕承安与我确是青梅竹马。
当朝皇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大皇子也是太子,但数月前因被查出结党营私,似有谋逆之举被遣往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而二皇子自小便拜我爹爹为师,跟着我爹爹到边疆镇守。我与他之间确实有些情谊,但绝不是男女之情。
前几年爹爹击退敌方大军,立下大功,皇上忌惮爹爹,我只好回京为质。
因大皇子被遣往封地,京中已无皇子,各大臣纷纷进言召回二皇子。
因此二皇子已于半月前抵达京城。
这些年我与二皇子连书信往来都不曾有过,他回到京中之后我更是从未与他见面。
不过坊间好似确有传言我与二皇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没想到竟是让谢昭珩误会至此。
我对上他依旧泛着水光的眼睛,解释道:
「我对二皇子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前些日子清点嫁妆不过是听到其他府的夫人说最近有贼人入府盗窃,我想清点一下有没有什么物件丢失罢了。」
「倒是你,谢昭珩,你是不是早就想将你的心上人林苗娶进府中了?」
谢昭珩愣愣地看着我。
「欢欢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想娶林苗了?」
我愤愤地说:
「别遮掩了,小时候她救过你,你便一直心悦她,后来因为圣旨赐婚才不得不与我成亲,是也不是?」
谢昭珩急急忙忙辩解道:「我从未心悦于她,对她绝无一丝感激之外的情感。」
我步步紧逼:「那你平日为何待我如此客气?」
他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委屈:「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才……」
「谢昭珩,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