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兄长被刺杀而亡,所有人都逼着他兼祧两房,照顾寡嫂。
他却跪倒在我面前发誓:“雁回,无论如何,我心中只会有你一人!”
可当寡嫂挺着血淋淋的孕肚跪倒在我面前,求我放过时。
夫君却斥责我善妒,将我送进青楼学规矩。
半年后,我浑身青紫的逃回府。
却看见夫君以正妻之礼将寡嫂迎进门做平妻。
我夜夜被迫听他们放肆缠绵,为他们端茶送水。
直到京城战乱,我被歹人意外掳走后。
夫君却一夜白头,哭着求我回来。
……
“阿尘,还有孩子呢......”
“没事,我轻一点,伤不到它。”
话音落下,失控的喘息透过门窗一声比一声放荡。
我端着补汤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我压住浑身的惊颤,跌跌撞撞地回到屋中。
黑暗的房中,我泪流满面。
原来,曾经许诺我一生一世的夫君早已变心。
如今,与寡嫂的骨肉都即将出生。
而我,身为他的妻子,却如外人一般。
萧景琛进来时,我正忍痛用白布缠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子。
放眼望去,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萧景琛当即红了眼,他急急冲向我,心疼道:“雁回,这半年,让你受苦了!”
“但我也没有办法,当初谁要你一时心急暗害漫莲的孩子。”
“江家家大业大,我若不罚你,无法交差。”
我凝着他故作深情的眸子,可心却如坠冰窖。
他从始至终竟从未信我。
半年前,在同意萧景琛兼祧两房后不久,江漫莲便有了身孕。
我忍着心痛,断绝与所有人来往。
可江漫莲却挺着血淋淋的孕肚,污蔑我想暗害她的孩子。
萧景琛当即大发雷霆,要将我送去青楼学规矩。
暗地里,他对我诉衷肠,说只是做做样子,会派人保护我的安危。
可我等来的却是,无尽的打骂与凌辱。
被当众扒光衣服,被人接力甩皮鞭抽耳光。
老鸠无数次的给我下药,关进男人的房中。
是我拼命的反抗,才堪堪保全最后的贞洁。
他却一直杳无音信。
我自欺欺人地宽慰自己,是他公务繁忙,无处抽身。
直到昨日,我拼死逃出青楼后,
回到侯府,却看见他以正妻之礼抬江漫莲为平妻。
红绸漫天,所有人都在开怀大笑,却染红了我的眼。
萧景琛后来同我解释,是被江家胁迫才娶江漫莲的。
可我不是傻子,看得出,他心中再无我沈雁回。
“雁回,我知道你委屈,等江漫莲生下孩子后,我定会收拾所有欺辱你的人。”
见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萧景琛俯身,想轻吻我的脸颊。
一股情欲之味扑面,
不久前的酣战痕迹,在他身上还未消去。
我忍着恶心,躲开他。
萧景琛面色流露一丝受伤,“雁回,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最在乎你了,这半年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夜不能寐。”
而我心中却止不住的发冷。
倘若他真的在意我,又怎会放任我身处那噩梦般的地狱,瞧都不曾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