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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许尽欢拍着桌子,盯着纪时衍,脸色难看,【我不允许你离开这个家,也不许你再婚。】
自从纪时衍走进客厅,她正眼没瞧过,只顾着与宋墨君秀恩爱。
她把剥好的橘子塞入宋墨君的嘴巴,温柔帮他擦拭嘴角。
眼睛里的柔情,恨不得将宋墨君捧上天。
可当纪时衍提出离开,许尽欢勃然色变,急忙阻拦。
纪时衍没有回答,平静对视。
许尽欢或许没察觉到,生气时脖子会通红,与她妹妹完全不同。
察觉到气氛诡异,许尽欢才想起什么,脸上的愤怒被关心取代,勉强挤出笑容:【***,我的意思是姐姐走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没必要赌气,我们永远把你当做自己人。】
纪时衍看着许尽欢虚伪的样子,觉得极为可笑。
既然那么厌恶,迫不及待假死,他的离开岂不是正中下怀,何必妆模作样。
许母赶紧打圆场,拉着纪时衍的手:【时衍,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你早就是家里的一部分,这种事情别再说了。】
【尽欢生前多爱你啊,她的爱会一直存在,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许尽欢见纪时衍沉默,以为他想开了,脸色缓和起来,指着桌面:【时衍,先收拾餐具吧,待会儿做个甜酒汤,墨君喜欢喝。】
许母点头,附和起来:【卫生间那对衣服是牌子货,不能丢洗衣机,你直接手洗。上次你弄坏了一件真丝睡衣,我都不忍心说你。】
宋墨君笑起来:【别太甜了,我胃不舒服,上次你害得我吃了不少药。】
众人开始提出各种要求,仿佛习惯了使唤纪时衍。
纪时衍在许家做了好几年的保姆,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一大家子,烙印在众人的骨子里。
看着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将他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的许家人,纪时衍觉得自己真的太蠢,换做以前他为了真爱,会无条件妥协,但现在跟他们待在一起都觉得空气是脏的。
纪时衍面无表情:【我累了,下次这种事情让保姆做吧。】
许家人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看着纪时衍。
他怎么敢拒绝的?
宋墨君眼眶泛红,捂着心口,神色委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不该跟你提要求,如果你不喜欢,我走好了。】
说完便要起身,伤心欲绝的离开,却被摁住。
许尽欢脸色冰寒,怒视纪时衍:【看你做什么,墨君心脏不好,不能受**,不就是做点甜酒汤难道要你的命吗?】
【我命令你立即去厨房,耽误墨君的身体,别怪我......】
大概不知道如何威胁,许尽欢憋的脸色涨红,她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却又很不满纪时衍的姿态。
以前她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纪时衍服服帖帖。
可现在她是许清玄,没有资格命令纪时衍。
思索片刻,许尽欢压制怒火,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你一直都那么爱姐姐,她才走多久,你就撂挑子,以前的爱是不是装出来的?】
她用质问的语气,逼迫纪时衍服软。
若是不知道真相,纪时衍或许为了许尽欢在许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可看到许尽欢一边与宋墨君秀恩爱,一边想要享受他的好,不禁有些怨恨。
凭什么?
许尽欢察觉到纪时衍的冷漠,心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根本不爱对方,可得知他要离开,竟然生出无名火。
她权衡之后,走到纪时衍面前,握着他的手,语气也变得柔软:【对不起,我说话语气不好,但也因为大家太在乎你,***,我知道姐姐走了,你很难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姐姐。】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脸色狂变,尤其是许母吓得胆寒。
许母眼珠子转动,忽然心生一计:【时衍,要不这样,以后你就把清玄当做尽欢,她同时嫁给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