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夏溪棠又是一个白纸一样的她。
重复了无数次的行为再次上演,裴延川的眉眼却难得有些愧疚,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陪着你。”
屋外下着暴雨,屋里却很温馨。
夏溪棠倚在他怀里昏昏欲睡,静谧安好的氛围却被一个电话打破。
裴延川看着备注的名字脸色变了变,犹豫再三却还是接了起来。
“延川哥……打雷了,我害怕……”
夏溪棠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对不起乖乖。”裴延川吻了吻她的脸颊,“公司临时有点急事,我先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他穿上西装匆匆离开,独留下夏溪棠坐在原地,生起了疑心。
电话里,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越来越多混乱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夏溪棠从床上挣扎着下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
裴延川刚刚明明在骗她……
他可以骗她第一次,自然能骗她第二次。
夏溪棠的后脑钝钝地疼痛了起来,看着满身的伤痕,她很难再相信裴延川那套说辞。
就算每个早晨起来都会失忆,人不记得,东西也会残留一些之前的记忆。
可手机没设密码,点进去只有裴延川和她的聊天框,相册和通话记录都被删得一干二净。
她忍着疼下了床,摸索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她在裴延川绝不会进来的厨房里找到了一个极小的笔记本。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她有预感,她会翻开了第一页。
……
日记的日期跨度很大,并非每一次失忆,夏溪棠都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一桩桩一件件,将血淋淋的真相摊开,摆在她的面前。
从一开始的冷静到逐渐的崩溃,,夏溪棠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着,而她满脸是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裴延川骗了她整整三年。
她捂着胸口力竭地喘息着,脑后又闷闷地钝痛起来,她想起自己站在马路边的恐惧,是因为自己曾经出过一场车祸。
而那场车祸,就是她患病的原因!
脑中的痛苦愈演愈烈,夏溪棠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最终,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