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止感情受挫,我工作也出现问题。
这几年,公司效益不好,年年裁员。
今年又裁掉几十人。
虽然老板赏识我,可涉及到裁员,我也躲不过,只不过是那把刀,落下早晚的问题。
这次回家过年,我打算办一件大事。
我手里有份合同。
先前与陈氏集团沟通无数次,依然没有结果。
这次过年,我把合同带回家来。
我通过其他渠道得知,陈氏集团的小陈总,要来他姥姥家过年。
而他姥姥家离我家不远。
我要在过年期间再争取一下,如果这个单子签不下来,年后我也被裁员了。
本以为,大年三十回家过个安稳年。
哪知,回来就是一地鸡毛。
胸口堵住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憋得难受。
下楼散心,我也没放下手里工作。
我找到小陈总姥姥家所在小区,想碰碰运气。
到了地方,我将小区各个门口位置弄清楚,心里有谱了,才返回家里。
推开家门,一片和谐。
我妈在看春晚,我弟在打游戏。
我妈把我的被褥扔在沙发上。
我早就猜到,大年三十,我恐怕又要在沙发生睡了。
“妈,我想跟你睡床。这几天,我要谈份合同,需要一个好的精神状态。”
我妈嗑着瓜子,眼睛盯在电视上,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失眠,身边有人睡不着。你在沙发上将就将就。”
“妈,我睡觉老实,我保证不乱动。就这几天,你克服一下,行不行?”
我妈把手中瓜子往茶几上一摔,语气令我心寒。
“你爱住不住,不住就滚!”
“给你弟花几个钱儿都舍不得,还腆着脸睡床?”
“嫌沙发不舒服,你倒是买一张床回来啊?”
对我妈来说,我就是一个外人。
甚至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大年三十,遇见外人,还得笑着点点头,或者打声招呼问候一句“过年好”。
我妈呢,对我像是仇人。
大过年的,不想跟她较劲,我打算去住宾馆。
忍住眼底的涩意,我将皮箱拉出来。
打开皮箱一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