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不叫姐,心思必定野!”周夏情绪高昂,在看见宋纪之后就一直在我耳边旁边嘀咕,“你趁着郑安在这里的时候多给点***,说不定就成了呢?”
我想到郑安就头疼,提前给叶闲打了个招呼,等到家时他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他随口和郑安道了声好,接着递给我一张明信片:“喏,刚到的。”
“这位同学,经常有人给我们悠悠寄明信片哦~”周夏兴奋了一路已经缓过来了,拿过明信片在宋纪面前一晃,开启了助攻之路,“你也要抓紧啦。”
宋纪点点头,居然莫名其妙地问我:“你觉得好看么?”
我皱眉。我和郑安分手一年多了,但他的明信片还是不间断的寄着,只是我没有再给过他回应了。
我有心把郑安的心思掐断,便一脸认真地说:“没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这种东西了,寄给我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话是对着宋纪说的,目光却直直对着郑安,希望他能懂我的暗示。
也因此我忽略了宋纪倏尔冷淡了的表情。
叶闲这个缺心眼没有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暗潮汹涌,随口对郑安说:“我们家房间不多,得麻烦你睡客厅沙发了。”
叶闲是知道我和郑安的事情的,对他很不待见,郑安也没什么能跟他聊的,只是在看见叶闲的瞬间明白了宋纪并不是我弟弟:“那这位是?”
“我姐姐的朋友啊,也住我们家呢。”叶闲睁着眼睛说瞎话,顺手把我往房间里一推,“姐,你们去帮我把被子套起来,郑安大哥这里我来招待。”
我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诚然叶闲让我去套被子是因为懒,但我也确实不想和郑安有过多的接触,他能替我周旋自然是好事。
不过……被子是怎么套的来着?我依稀记得我妈以前教过我一次,照着记忆力的方法套了半天,羽绒被在被套里乱成了一团。
宋纪靠着墙看我东拉西扯半天,忽然出声:“需要场外援助吗?”
“你会啊?”我惊喜抬头。
宋纪慢悠悠地关上门,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被套,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我还会做饭洗衣服捏肩捶腿……入股不亏。”
我:“……”
这话我没法接。
我看着宋纪三下两下套好了被子,实在是没词了,憋出一句:“你会的挺多的。”
“嗯,我小时候爸妈都不在身边,我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宋纪望着我好像要开始讲他的童年旧事了,我正准备洗耳恭听,他忽然话锋一转,“所以……我特别怕别人抛弃我。”
这句话意有所指,我忽然有点心虚。
人在心虚的时候特别怕鬼敲门。
我听见“咚咚”两声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被地上的羽绒被包装绊倒,整个人朝后栽去,宋纪想拉住我,反被我带倒。
我们一起陷入被子里,他清冽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我动弹不得,耳朵发烫。
门外的郑安还在问要不要一起聊聊天,门内宋纪保持着倒下护住我的后脑姿势,不轻不重地在我后颈捏了捏:
“拒绝他,姐姐。我吃醋了。”
后颈的触感让我浑身发麻,后来我才发现宋纪的这句“吃醋”并不是说说而已。
他的吃醋体现在各个方面,比如有郑安的地方必有他,郑安想和我单独说话他必插嘴,连晚上我出门倒个水,宋纪都会直接去厨房把水壶水杯拎到我房间里。
而叶闲和宋纪不谋而合。他从来不是什么黏人的性子,和不熟的人也不会多话,但郑安借住的几天内,他硬生生和郑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把郑安一个文艺男青年都聊崩溃了。
到头来郑安所说的想和我重归于好并没有实现,他离开我们家的样子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郑安走后,叶闲冷笑着做了总结陈词:“和刚***完的我比脑子,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