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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之眉头蹙起,抬手紧抓着她的手臂:“老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知道我最近没陪你,但你也不能说胡话来吸引我的注意。”

他眼底惊慌和无奈交织,是爱她的样子。

可许宁栀只觉疲惫,看来,他是真的忘了她体内的忘忧蛊。

她推开他,再一次郑重地开口:“秦牧之,我是真的想***了。”

秦牧之连忙将她扯进怀里,搂得更紧:“我不答应。”

“老婆,我爱你,我不可能,也不接受和你分开。”

“这些东西你烧了就烧了,以后我再送你新的,就算你真忘了我们的过去也没关系,我再陪你制造新的回忆。”

许宁栀沉默着,没有多作声。

如果他但凡记得她师傅给她种下的忘忧蛊,那他就该明白,他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这天之后。

或许是心有惶恐,秦牧之每天都提前下班回家,陪在许宁栀身旁,生怕她再做出些什么事来。

许宁栀又提了几次***,他都不为所动。

还有13天,许宁栀也不急,慢慢和秦牧之磨。

这天,秦牧之又提早下班,回来陪许宁栀吃晚饭。

以往,他们一起吃饭,秦牧之总是会和她说公司的趣事,会嫌弃下属,会说吃了什么。

但自从许宁栀提***以来。

他们吃饭时,桌上除了碗筷碰撞声,再无其他。

吃完后。

秦牧之放下碗筷,再一次挑起话题:“宁栀,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们去看海,我给你讲的故事吗?”

许宁栀顿了一下,抬眼时一片茫然:“不记得了。”

秦牧之一噎。

又把小美人鱼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

“小美人鱼甘愿自割鱼尾化作人,只为了和王子在一起……”

上一次,秦牧之说这个故事时,许宁栀满脸伤感,紧紧抱着秦牧之,说自己不想做美人鱼。

但这次,她放下碗筷,语气算不上太好:“你想说什么?”

秦牧之捏了捏眉心:“你于这个世界而言,就是小美人鱼,如果想要适应这个社会,必定要如小美人鱼一样,付出一点什么。”

“我已经开除了阮酥,但今天我听助理说,他去看了阮酥,阮酥状态很不好,医生说孩子恐怕生不下来。”

“老婆,我知道你有本事能救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和孩子好不好。”

铺垫了这么多。

原来,还是为了阮酥和孩子。

许宁栀心口微刺,紧盯着秦牧之的眼:“如果救这个孩子的代价,是我会死呢?”

秦牧之脸色微沉,扯了扯唇却没有笑意:“老婆,你不想就说不想,不用说这样的话吓唬我。”

“这样吧,你们不是最讲究因果报应吗,之前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还我的恩,救这个孩子一命。”

秦牧之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说。

许宁栀却听出另一重意思:她欠他一条命,这是她该还的。

心像是被秦牧之狠狠拧了一下,痛到痉挛。

她没回答,客厅里安静了很久。

秦牧之又放软了语气哄许宁栀:“老婆,我们是夫妻,我们会白头到老,我不想这个孩子成为我们的隔阂。”

“你再好好想想。”

他轻轻吻了下许宁栀发凉的唇,就转身出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宁栀眼里的光一点点沉下去,只剩死寂。

这天后,秦牧之没回来,像是在和许宁栀较劲,什么时候许宁栀低头同意救孩子,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但许宁栀始终没有低头。

她下山时,师父曾叮嘱过她,爱人要先爱己,不论以后谁要她牺牲什么,她都不能同意。

她答应了师父,自然不可能再答应秦牧之。

日子就这样拖着,转眼,距离离开只剩7天了。

这天醒来,许宁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有些陌生。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自己和秦牧之的卧室。

那些和秦牧之的记忆,在蛊虫的吞噬下,她已经记不得很多了。

估计再过一阵子,就一点儿不剩了。

这样挺好的,忘的越快,放下的也就越快。

正想着,窃听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许宁栀掩下没来由的不安,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说:“请问是许宁栀女士吗?我们这边是朝阳警局。”

“麻烦请您马上到***集团的天台上来一趟,阮酥指证你诅咒她的孩子,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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