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现场时，江边已经***了很多好事群众，还有不少媒体架起长枪短炮。

我无视媒体的各种提问，径直走到尸体旁。

鼻部有蕈形泡沫，皮肤肿胀，可以初步判断是溺毙的。

这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江边的泥土湿漉漉的，一踩就是一脚的泥土。

结束现场的勘察后，我们把尸体带回局里。

下属已经把关于柳光羽的资料递了上来。

柳光羽，区领导柳成天的女儿，目前在市三中读高二，据老师描述，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各方面的能力都名列前茅，对师长同学也很友好。

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们并不完全相信老师，我们问过那些受过霸凌的学生，大部分人并不认识她，但有两三个学生言辞闪躲，在我们的追问下，他们终于说出实情。

「柳光羽看起来平易近人，可她才是那群人最狠毒的一个。」

「她看不起我们的出身，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说话也夹枪带棒。」

「她之前书包掉到地上，我帮她捡起来，她当着我的面直接把书包扔了。」

「她和李兴日，李兴月还有刘亚都走的挺近的。」

与此同时，我们在学校的监控里看见了一个月前她和李氏兄妹在学校废弃体育馆欺负同学的***。

而那个同学，就是姜早。

回到警局，法医已经把尸检报告交了上来。

「肺部大量积水，气管鼻腔食***均发现泥土水草等物，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是在两天前的凌晨一点左右。」

法医一五一十地说着，见我有些心不在焉，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队，最近辛苦了。」

我笑了笑，接过尸检报告，去天台抽了根烟。

烟雾随天台的狂风散去，我的思路也变得清晰。

三起案件，四个受害人都是三中的学生，都是市里重要人物的子女，都参与过校园霸凌。

如果不快点抓到凶手，还可能会有人死亡。

我们已经走访了所有受过霸凌的学生，大家都讨厌他们，但还没到***的那个地步。

除了姜早。

姜早和所有死去的霸凌者都有渊源。

看着同事新发来的***，我们决定传唤姜早。

姜枣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审讯室里，一回生两回熟，她明显比上次从容的多。

「陈队，这次叫我来是因为什么？」

我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眸，轻叹了一口气dr：

「姜早，是你自己交代，争取从轻处理，还是要我们把证据拿出来给你看？」

姜早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

「人是我杀的。」

她顿了一会，眼神陡然变得狠厉：

「他们四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