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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人,我上赶着给老侯爷续弦。可是,成亲的那天,我夫君死了。一夜之间,我成了平阳城中的新寡。过了三月,祁方域回来继承爵位,他将我逼到角落,眼神凶狠,似要将我活吞了。我壮着胆子推开他,“我是你的庶母,请你放尊重点!”祁方域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庶母?那日情动,你可不是这么说的。”1我是祁府买来冲喜的继室。平阳城里人人都笑我痴心妄想,刚嫁过来,夫君便去了。可这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谁让我的夫君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子呢……我倒是盼着他长寿。只是,我嫁过来之前他就患有绝症,又那么碰巧在新婚之夜猝死,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他长什么模样。新妇守寡,听起来总是不那么吉利。我被祁家的姑母婶婶们训导了一番,便遣去了佛寺,美名其曰让我小住,实则是嫌我晦气。我娘去得早,我从小跟着我爹四处卖艺讨生活,原本我们在塞外变些戏法,耍刀舞剑的,也能混口饭吃。可是,来到平阳城后,我爹不幸得了瘟疫,城中的药铺没有一家肯接收,我实在凑不齐一碗药的钱。惟有将自己发卖给人牙子,成了冲喜的继室。2我跪在大雄宝殿内,手捻着佛珠,一颗一颗的数着。我向菩萨乞求我爹能赶紧好起来,乞求上苍能垂怜我,乞求…能够再次见到那个好看的青年。犹记那日,塞外的漠北之上,星垂平野,风吹草低。他对着长生天起誓,说要娶我为妻。可如今……思绪还未飘远,我手中的佛珠竟突然断裂,如豆子般散落在旁。难道佛祖也不愿保佑我么?算了,我已经是别人的继室,即便再见到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我低头俯身,将地上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捡起,大理石的地面有些偏滑,一颗珠子滚落到门槛处。我顺着珠子滚落的痕迹,向前快走了几步。一双绣着云锦的官靴映入眼帘。我诧异,这个云锦图案倒是有些眼熟。3来人正是祁家的宗亲子弟,祁少白。原来是我那倒霉夫君的外甥,他来做什么?祁少白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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